第(2/3)页 她看向染菊,只柔声说了一句,“将你所见所闻悉数说出来便可。” “哪怕对我不利的,只要是实情,尽说就是。” 这个时候,她既不像方才齐贵妃那样言语诱哄,也不厉色威胁,只是郑重地叫染菊说明实情。 不知怎么的,她只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叫原本还不断猜疑着顾贵妃的嫔妃们这一刻竟是出奇一致地认为:此事应非顾贵妃所为。 不为别的,就为这份底气和魄力。 有这坚毅心志之人,若要作践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实在易如反掌,哪里会留下这么多漏洞给别人查探? 今日之事,巧合的痕迹,实在太重了。 染菊跪在殿内冰冷的大理石砖上,尚且惊魂未定。 虽说侍奉多年,其实到如今也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即便在宫里见识了那么多阴私,可到底从未发生在自己身上过,无法感同身受。 今日才被诬陷一回,心还飘着,转眼就险些丧命于人刀下…… 她再稳重也是怕得要死了。 许是在主子身边待久了,一看到顾青昭就仿若有了主心骨。顾青昭这样镇定不慌地与她轻声这样说了,倒叫她瞬间定了心。 她恭恭敬敬匍匐下去,不敢添油加醋地将自己所闻所见悉数道来: “回陛下的话,尚仪局采薇确实是奴婢表姐,且奴婢自小养在姨母身边,与表姐虽非嫡亲姐妹却胜似亲生。前些日子,姨母病重,要花大钱才能治好,奴婢便将所有银子共一百两悉数给了表姐寄回家去,只是就在端午前夕,表姐突然说有远房表亲给了许多银子为姨母治病,有了富足的银子后,表姐便将之前我借出去的银子以双倍之数返还。” 众人默默颔首,这就和环盈说的二百两银子对上了,只是来法却不同。 染菊又继续道:“今日我家主子离宫来广集殿后不久,奴婢前往花卉局的路上,就碰上一侍女匆匆给奴婢递了一封信,说是表姐临死前写给奴婢的。”说着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被折叠得极小的纸来,摊开呈于手中。 吴成连忙上前接过双手奉给上头的陛下。 唐昀一边看信件时,染菊也边道:“表姐在信中说,我家主子嘱咐奴婢托她做的事情,她全都做了,只是叫我小心,叫我提防主子会趁机除掉奴婢以求安稳。在信的末尾,表姐嘱咐奴婢烧掉信件,以免被人发觉受了暗害。”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