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不白啃完手中整张葱油饼,手上葱油滴淌,环顾四周,也没寻见适合擦手的物件,索性撑手晾在半空。老太太上次在苏州就因不能跟去长安心生不悦,百晓生的事不能再提,君不白别开话题问道:“沈姑娘呢?” 罗老太太抬头反问,“清澜就在天下楼,你没见到?” 君不白一脸苦笑:“昨日刚回来,担心被我娘责罚,躲了一夜,今早又被我娘罚跪了两个时辰,还没在天下楼转悠呢。” 罗老太太将烙好的饼取下搁在竹筐里,忧声叹气道:“你娘说楼里不养闲人,安排清澜在天下楼一层楼作掌柜,负责每日流水记账,一层楼人多眼杂的,万一传到长安那边……” 听老太太絮叨沈清澜的遭遇,君不白笑而不语,娘的行事总是那么毫无章法,迟疑片刻后,想到一通合理的说辞,劝解道:“您也别多担忧,大隐隐于市,长安那边谁又能想到身居深闺的沈家小姐在天下楼抛头露面,即便有多嘴之人将此事传到长安,也只会得个与沈小姐样貌得相似之人在天下楼作差的定论,再者,这天下楼有我爹刀皇跟我舅剑神坐镇,谁敢来造次。” 罗老太太只顾闷头作饼,怨恨自己武学疏浅,晃晃数十年才踏进化物境,如今更要依附天下楼才能护沈清澜周全。 君不白想不出别的词来宽慰她。 有菜农带着自家闺女上前买饼,罗老太太的脸色才有好转。衣着朴素的父女在摊前讲着今日来金陵见到的趣事,五六岁的孩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罗老太太终于有了笑意,将一张新饼烙得金黄。 再呆便显多余,君不白原路折回天下楼后院,紧走几步,穿过后院回廊,行在一层楼中。沈清澜在一层楼,谢湖生携家带口也在一层楼,自己理当去见上一见。 君不白挑开竹帘,一眼望见柜台前拨弄算珠的沈清澜。 金陵夜时不眠,这时辰尚早,楼里没多少客人。沈清澜着一件青色素衣,不施粉黛,没戴珠钗,素净的一张脸,举手投足有几分若有若无的贵气散出。几尺见方的柜台,是独属她的小天地,垂眸翻书,心无旁骛。 察觉有人看她,沈清澜才微微抬头,朝君不白望去。见是君不白,沈清澜颔首浅笑,一笑倾城。 君不白点头回应,二人交集不多,沈清澜随即收回目光,低头翻看账册。 二人对视时,君不白恍然记起与沈清澜的指腹婚约,心想这事还得尽早去娘那说一声,免得传到叶仙子耳中,旁生枝节。 谢湖生在一层楼东南角,左手旁是个江小鱼,江小鱼个子低矮,坐在长凳上勉强能够到桌面;谢湖生右手旁是个面庞黝黑的女子,渔家女子的朴素装饰,头顶一块品相不错的丝巾裹着秀发,女子眼神透着灵气,君不白猜测那便是谢湖生的心上人阿墨姑娘。 君不白走去东南角,乐呵道:“天下楼的饭菜可还合口?” 阿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贴近谢湖生,谢湖生和江小鱼都见过君不白,自然许多,手中竹筷未停。 谢湖生面不改色道:“比我家阿墨做的好吃。” 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己,换来阿墨在他手臂重重拧下一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