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把丁家的私秘事说完,才说到丁平平的婚事。 刘氏自然满口答应。 还在脑子里编了一出,丁平平纠缠沈鸿不成,被他指个人嫁了的戏码。 及时被沈鸿警告:“这是我大嫂的意思,那方家公子是她治过的病人。 你有空去他们村打听打听家世人品,别净想些歪三扭四的东西,乱说话是拿不到媒人钱的。” 这就把刘氏的嘴给堵上了,把沈鸿一送走,脚都不歇,就去了方家村。 刚好她娘家有个堂妹子,是嫁的那里,刘氏带着半包糖,过去一问。 得知这方家生活富裕,人品也好,顿时喜的不行。 回来赶着夜色就又去了丁家,把事情这样那样一说,光是好话都得装一车。 把冯氏听的眼睛都冒光了,哪还有不同意的? 倒是被她送走的沈鸿,没直接回小灵山,而去了镇上。 找了两个轻功不错的手下,吩咐他们,不分昼夜地在丁老太家周围守着。 守了十来天之久,看到了丁欣月出嫁,丁平平的婚事定下来,也没看到丁老太有什么异常。 回来复命的人说:“那老太太几乎不出屋子,每天清早一柱香,吃过饭后,就在屋里坐着。” “坐着?什么也不做?” 来人摇头:“不做,就柱着拐杖坐在那里,还眯着眼,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沈鸿:“……” 要是一天两天这么坐着,还说的过去,常年累月,无所事实地坐着,不会把人憋出毛来吗? 连老和尚都做不到,人家还要念经呢。 所以沈鸿断定,丁老太表面是坐着,实则可能是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毕竟这老太太城府深的一批,连他的局都能破开。 他跟来人说:“继续守着,我就不信她露不出一点破绽。” 两个下属应命而去,揣紧了身上的棉衣。 冬天树光屋秃的,他们没什么地方可藏,又不能跟那老太太窝一屋里,所以时常蹲在屋顶树梢,甚至墙角断壁处。 还真有点冷,多亏沈公子提前给他们备了棉衣。 沈家却已经开始准备,于渊新一个月要毒发的事。 进入腊月,临近过年,天气越发的冷,雪一下就是好几天,虽然下下停停,地上也没积多厚,但是寒气袭人。 有时候白天不出门,他们也会在院子里拢一堆柴,烤着取暖。 山上是肯定去不成的,而且还有傻妮这济良药在,所以沈鸿还是安排在家里。 牛林他们倒是听话,叫去哪儿就去哪儿,卷了铺盖卷儿就走,也不多问别的,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行。 话语里很有点,怕沈鸿把他们赶走,会不要他们的委屈。 傻妮和大小宝这边,已经自行准备起来,根本不用沈鸿多说。 于渊看着他们忙碌,最终也没说什么话,但私下嘱咐沈鸿,一定不能让傻妮再出现冒险。 那样的伤害,他不忍看到。 可毒发的时候,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只能让她尽量远离。 沈鸿一脸为难:“我还想着让大嫂再当一回药呢。” 于渊冷着脸道:“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沈鸿:“……” 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地说:“这毒咱们治了几年,除了缩短毒发的时间,别的方面都没见有太大改善。就这次,大嫂一出现,你明显与过去不同,所以……” “所以更不能用她,上次之后,你看过她的伤吗?” 沈鸿:“……” 他没看过,但问过大嫂,她说没什么事,平时也活动自如,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还说自己穿的厚,大冬天的摔在地上一下,根本就不碍事。 但于渊却很清楚自己的力度,“我摔她的那一下,没把骨头摔裂都是万幸,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伤?” 沈鸿不敢说话了。 大嫂平时对他最好,可关键的时候,他还没有于渊关心她,惭愧又内疚。 于渊道:“她性子隐忍,什么也不说,家里要再不为她想着点,你要让她像在丁家那样吗?” “我没有,爷,我错了。”沈鸿赶紧说,“是我考虑不周,光想着治你的毒,忽略了大嫂。” 自从白家人来过后,沈鸿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于渊过去的身份,时不时的就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两人心里倒没什么隔阂,但他这么说了,于渊还真不好怪他。 本来也没怪的意思。 他不是多话的人,沈鸿也不是麻木的人,一点即透,何耐多言? 但就在他们谈过话的第二天,事情竟出现了新的转机。 小灵山来了一个人。 是东郡白家的千金白苏。 也是沈鸿从小订了亲的未婚妻。 半年前沈鸿就传信给白家,让他们派一个人过来,协助自己给于渊换个解毒的方子。 沈鸿治了于渊多年,既对他身上的毒熟悉,又有些害怕。 怕自己太过熟悉,而不自觉产生自负心理,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以前因为于渊的身份,不能公诸于众,不然他可能早满世间给他寻医去了。 但白家是可以信任的,他们跟沈家是世交,白苏的父亲又是沈鸿的老师,两家如同一家。 之前觉得师出一门,沈鸿当年又是白氏弟子里的佼佼者,根本不用别人。 可这两年听说白苏更胜一筹,他便有心寻找新的方法。 白锦堂来时,沈鸿推算的时间,她差不多要到年后才到,谁也想到她会提前来。 所以那天傻妮打开院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位秀丽文雅的姑娘时,怔了一瞬间。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来治病的,所以她谨慎开口:“姑娘找谁?” 白苏微抿了一下唇角,声音如水滴石般好听:“沈雁之。” 傻妮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又问:“您是……” “我姓白。” 姓氏熟悉,但傻妮并不敢立刻把人放进来。 之前于渊有说过,他们这里已经危险,尽量不要接待外人,她得小心为上。 所以傻妮礼貌道:“姑娘稍等片刻,我进去跟沈公子说一声。” 沈鸿一听来了位姓白的姑娘,想都不用想已经知道是白苏,眼睛都瞪大了,声音里带着颤音:“就……就来了?这么快?” 傻妮点头:“是呀,现在人就门外,你出去认认。” 沈鸿:“……” 是得出去看看。 可他脚都迈出去了,突然又说:“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呢。” 傻妮纳闷:“你准备什么?白姑娘不是来给大公子治病的吗?” 沈鸿:“……” 对,他跟白家订亲的事,只有于渊知道。 此时转头去看于渊,那家伙嘴角往上斜拉着,一脸看好戏地瞄着他。 罢了,这位爷是指望不上了。 白苏都到门口了,他还是快点出去的好。 回屋换了一身酱红色的外衫,不怕冷的连夹棉层都去掉了。 特意捏了捏自己的腰,够劲瘦,够有力,挺背如竹,气质如松。 又拢了头发,把平时用的绑发带丢开,换了一只深色玉簪别上去。 要出去了,又瞧见鞋上沾了泥星子,赶紧回去又换了一双新的。 刚一出门,就碰到大小宝。 两人一愣,同时问:“你今天娶亲吗?” 沈鸿:“……” 伸手撸了一把大宝的脑袋,赶紧往外奔去了。 门外白苏已经等了许久,一直咬着牙根。 不是冷的,是恼的。 也不是恼傻妮的。 是恼沈鸿的。 她这次来,可是带着十几前的仇来的,除了给于渊治病,剩下最大的事,就是报仇。 看到一团红朝这边滚来,想着应该就是沈雁之。 立刻把脸上的表情收了收,做出一副大家闺秀,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眼睛却眯了起来,冷冷瞅着往门口疾步的人。 多年不见,倒是长的有些出息了,模样也过得去,依稀能辩得出过去的影子。 正是她要教训的人没错,白苏暗暗咬了一下后牙槽。 沈鸿看到她时,刚开始的心血澎湃也落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这姑娘会与小时候有这么大的变化,大到他都有点认不出了。 他与白苏是从小订的亲,小时候也在一处玩过,后来白家去了东郡,沈家留在京城,也就不怎么见面了。 早几年沈鸿去东郡的时候,倒是匆匆见了白苏一面,小姑娘正值年少,性格爽朗,说话如铃铛,还差点跟他打起来,倒是让他印象深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