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书人有了盘算,就把肚子里自己听来的事捋一捋,开始给白云平表演了。 一上来就说到于渊,倒是把白云平惊了一下。 原本还以为要回去提点一下呢,这下好了,倒不用费那劲了。 只是要把说书先生的底好好盘了一遍,以免让别人钻了空子,再给他们下套。 旁敲侧击问出他是本地的人,读过一些书,前些年还进京科考过,只是时运不济(贪官当道),他一无所获而归。 眼下娶妻生子,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不得己才来这里说书的。 白云平带他去客栈后,就让卫方出去打听了他的家世。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从安公主那里也听到了关键时刻。 “只见咱们的于大将军,一身素银战袍,一柄寒光青霜剑,直刺敌军首领,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近处兵将一脸。而他则漂亮转身,旋马而归,边塞大风扬起他的衣袍,烈烈作响,仿若战旗。” 从安公主想: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眼光的。 她自己当年就喜欢南梁的将军,没有嫁成,成了此生最大的遗憾。 如今女儿嫁了这么一个人,她莫名有些欣慰。 旁边的李嬷嬷,觑着她的脸色,问说书的先生:“那这位大将军如今何在?” 说书先生的脸色顿时一哀。 “长言道,红颜薄命,英雄气短。于将军虽智勇双全,德才兼备,可总有那些个屑小,是看他不顺眼的。” 他把自己听说的事件加了进去。 也就是于渊封侯以后,被人暗算,中毒身亡。 说书先生为了生存,也是拼了全力,把事情说的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把从安公主都听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死了?” “那可不,像他这样的少年英才,朝中各势利争相拉笼,偏偏他又是个耿直的人,那些人拉笼不动,就向他下了黑手。” 从安扶了扶脑门,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半晌才又问:“听说南郡这一代,现在在抓一个人,跟你口中的于将军神似,且有人推测就是他,这又作何解释?” 说书先生摇着手里的折扇道:“谁知道朝廷又在搞什么鬼,但咱们的于将军是真的中了毒,也真是消失多年不见了。或许他们只是借着这个名头,做别的事吧。” 从安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意会,出去给了说书先生一锭银子,把他送到门口处。 白云平就在外面,接着把他送了出去。 回来后,立刻进了从安公主的房间:“主子,怎样?” 从安公主已经冷静下来,吩咐道:“小郡主不是一大早就要来见我吗?你让她现在过来的吧。另外,你和谢卓一起,想办法试试那小子,看他是不是真中了什么毒。” 白云平领命,立马又走出去了。 于渊和傻妮在客栈里休息一宿,醒来后,客栈立马送来饭菜。 借着开门之机,于渊朝外看了一眼,谢卓还在守门。 其实守门也守不住他,他主要是看这小丫头,歇了一宿,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决定。 吃饭的时候两人倒没说什么,但一吃过饭,她就主动去门口,跟守门的人说,她要去见自己的母亲。 这话谢卓很快就带到了。 从安公主当时一听说,她叫了自己母亲,心都跟着飞了起来。 可在没弄清楚于渊的事情之前,她又想等一等。 也是她大意了,当初只想着这丫头在丁家受了那许多苦,一旦被她认下,肯定会急着跟她走。 毕竟公主的女儿,比一个普通人的妻子,要享福的多。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不但不爱慕虚荣,还重情重义,甚至有些过份理性。 她心里既欣慰,又难过,却还得抓紧时间,查一查那臭小子的来历。 直到听完说书人的话,这才把傻妮请了进去。 与自家夫君相处后的傻妮,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咪。 或者说,带了任务来认亲的傻妮,特别懂事听话,还会讨好人。 她一看到从安公主,先朝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从安公主的心都笑软了。 明知道她这么大的转变,不是因为自己,或者还另有所图,但此时此刻,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她吩咐李嬷嬷,“小郡主来了,快去备些吃食来。” 这么大的小姑娘,哪有不馋嘴的,之前她防着自己,做什么都别别扭扭。现下好不容易有所缓和,自然要照顾好的。 李嬷嬷看到母慈女孝,也是一阵感触,颠着小脚忙着出去了。 傻妮等屋内没人了,才往从安身边走近一些,然后双膝跪地,叩头唤道:“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