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舟困惑地瞄了他一眼,歪靠在一侧墙上,蛮秀气地掩住口打了个哈欠。 江舫:“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单独处理一下。” 南舟望着他的脸,因为困得厉害,稍迟钝地“啊”了一声。 他问:“我不能回家了吗。” 他清冷冷的话音,像是在揉捏江舫的心脏,挤压出一点酸涩的柠檬汁水来。 江舫一时犹豫心软,刚要放行,就见南舟转了身,摇摇晃晃走到不远处,叩响了另一扇门。 内里吵吵嚷嚷准备布置拍桌的耳钉男大声问:“谁呀?!” 南舟自报家门:“是南舟。” ……万籁俱静。 “我想睡觉。”南舟说,“方便让我进去一下吗。” 片刻后,耳钉男将门缝打开一线,探出头来,先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门前的老大。 他感觉老大搭在门侧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变形了,气场也不大对劲。 察觉到气氛诡异,耳钉男颤巍巍地试图拒绝:“我们几个都抽烟的啊。还准备打牌——” 南舟已经在往里走了:“没关系。” 那边,门关上许久,江舫仍然站在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觉出自己扶在门边的手指酸痛难忍。 他将手收回,自虐式地活动伸展两下,才徐徐对着空气道了声“晚安”。 当夜,江舫成功失眠。 他们在一起睡了近三个月。 这是江舫第一次觉得一张双人床能大到找不到边际。 一开始,大家都怯南舟怯得不行。 但真壮着胆子和他交流过后,队员们渐渐发现,南舟的性格并不坏。 甚至可以说单纯得像是一张任君点染的白纸。 他们和南舟的关系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他们打牌也会带着南舟,会和南舟勾肩搭背地吹水,而南舟则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大家说什么,他都听着。 但大概是精力被分散了,他不再理会江舫了。 晚上,他会和耳钉男他们打牌,吃饭的时候,也更愿意和大家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 江舫觉得这很好。 只是他从有意和南舟拉开距离的那天开始,就基本没什么胃口了。 即使他吃了两片仓库里提供的消食片也于事无补。 不知道药片是不是过期了。 七日后,他们还是没有进入新的副本。 这次休息期着实不短,大家在生死之间长期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格外的放松。 队员们去街上商店购买物品时,宋海凝突发奇想,发动队伍里的其他两个姑娘和几个爱起哄的男人,打算给南舟多买几件衣服。 他们去了一家服装店。 南舟活脱脱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什么衣服都能轻松上身。 他很听话地任他们安排,一件件把他们搭配好的衣服带进试衣间,再穿出来给他们看。 宋海凝和另一个姑娘抱着南极星,叽叽喳喳地给出穿搭意见。 “马丁靴当然要配风衣了。” “这件到膝盖的医生外套怎么样?” “摩托车手服要这件红的,还是全黑的?” “哎哎哎,南舟,这毛衣就是歪着穿的,锁骨链是精髓,得露出来!” “丝巾也好看诶,显得脖子长……” 几个年轻男人也跟在旁边,出谋划策,兼长吁短叹。 “卧槽,这腿子是真实的吗。”男a实在羡慕,凑上来问南舟,“我可以摸一把吗。” 南舟:“可以。” 男b拉了他一把,不住向身后某处使眼色:“你想死啊?” 男a满眼都是对同性长腿的向往:“不白摸!我也有腹肌,一会儿让他摸回来。” 于是两人达成了友好的交换协议。 江舫坐在一侧,笑容得体,心脏却像是长出一排细细的牙齿,咬了一口柠檬。 酸麻感不断蔓延,无法缓解。 南舟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哪怕在镜子里也没有看他。 他在看着别人,和别人交谈,小腿也被别人握在掌心…… 江舫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病了。 他如果爱上了别人,那就是重蹈母亲的覆辙,是再蠢不过的行径。 如果他爱上了虚拟的纸片南舟,他的疯癫程度恐怕就要赶超他的母亲了。 可他现在眼睛里看不到别的。 他只看得到,南舟正和别人站在一起。 南舟的手掌正压在别人的小腹上,好奇地摩挲。 江舫感觉自己的小腹也炙热得发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