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秋雯辞职了-《这一世,我再也不渣青梅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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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严秋雯和苏泽林的情况和自己夫妇不一样。

    她遇到的是一个有着重度新鲜感天性人格者行为心理的男性天才。

    而且别人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女孩还是女儿的大学室友。

    如果严秋雯执意要抢的话,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或许很有可能横刀夺爱,取而代之上位,然而女儿很清楚这是不对的。

    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只能选择离开。

    求助的目光飘向田瑾琼,然而严世乾从妻子脸上看到的只是无奈。

    作为一位心理学教授,田瑾琼更清楚女儿的情况。

    她得了心病。

    当一个善于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总是把理智放在首位的心理学者有了心病,那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甚至可说是心魔。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男性,她很有把握说服对方,通过心理治疗让其从泥淖中走出来。

    然而面对女儿的心魔,她也束手无策。

    “秋雯,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阻止,去到那边之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家里电话。”

    田瑾琼叮嘱道。

    治疗心病,还有一种法子,那就是时间。

    对于某些人来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让痛的不再痛了,让放不下的放下了,能把想不通看不透的东西认清,能让刻骨铭心变得无关痛痒,能将曾留在生命里,念念不忘的人彻底遗忘。

    前提是,远离那个人,让他在随着时间而在记忆中模糊。

    这是个很俗的法子,然而很多时候确实有效。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因人而异。

    田瑾琼只能希望这副良药在自家女儿身上同样适用。

    “妈,我会的。”

    严秋雯微微点头。

    “那么,我走了!”

    没有让父母送自己,就像从新世纪离职那会,她也没让苏泽林送自己那样。

    她不喜欢这种离别的感觉,尤其是和重要的人离别。

    叫了一辆taxi,径直来到肖山国际机场。

    从的士走出,外边正下着毛毛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地面上,如同古老的琴弦被拨动,激荡出一曲凄美的乐章,又像女子婉约的眼泪,总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忧郁,雨丝如烟,如梦似幻,把整个江南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江南烟雨是浪漫的,同样也是凄美的。

    尤其是在别离的季节,就愈加的让人感概愁苦。

    就如宋代词人晏几道在《蝶恋花·梦入江南烟水路》中所描述的那样。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纵然是道心强大如严秋雯,此时也被那绵绵愁雨感染了,一时间竟是有些惘然。

    一把天堂伞悄无声息地遮住了细碎的雨丝,有人接过手中的行李箱,接着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舍得的话,那就别走吧?”

    严秋雯娇躯微微一颤。

    他……终究还是来了。

    尽管没把行程时间告诉对方,苏泽林也没问过,不过以他的手段,要查到自己什么时候的机票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混子一身风衣,挺拔的身形犹如琼林玉树。

    “切,谁不舍得了!”

    严秋雯撇了撇嘴。

    “秋雯,你去大美丽那边后,我会很孤独的,身边很难有能说上知心话的人了。”

    混子有些惆怅。

    并非没有朋友,他的朋友很多,然而要说真能懂自己的,就只有严秋雯一个,其他人包括秦诗晴和陆浩然,其实都不能称得上完全了解自己,他们见到的,只是一个带着伪装的苏泽林。

    唯有严秋雯,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知音,无话不谈的那种。尽管每次的交谈不会太多,然而两人之间其实有着无数的共同话题。

    这些话题,你和别人交流的话,就是对牛弹琴,因为其他人没达到同等的层次。

    更重要的是,苏泽林可以尽情对严秋雯倾诉自己的烦恼,也可以在当局者迷时让她给自己出谋献策,指点迷津。

    而在遇上女军师之前,他遇到困难会觉得非常无助,因为没有人能帮自己,即便关系亲密如好基友,最多也就能陪着喝点酒而已。

    “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不是挺多的嘛?”

    严秋雯不为所动。

    “你和她们不一样,知我者,唯有秋雯。”

    苏泽林叹息。

    “诗晴也不例外?”

    严秋雯有意无意问道。

    “不例外!”

    混子口气肯定。

    青梅要真有严秋雯这么兰质蕙心,这么懂自己的话,前世今生就都不会受委屈了。

    在苏泽林眼中,秦诗晴无疑是比寻常女孩要聪明一些的,不过在他眼里依然有点“笨”。

    “哦!”

    严秋雯淡淡回应,高冷俏脸古井不波,只是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家乡!”

    也对,她只是去哈佛留学而已,又不是去那边嫁人或定居。

    再说了,以秋雯的聪明绝顶,别人需要进修好几年的课程,说不定她很快就完成了。

    苏泽林精神一振,连忙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想通了的时候吧,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

    “想通了的时候?”

    苏泽林很奇怪。

    不是去进修吗,和想通有什么关系?

    但他也没有深究。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机场大厅聊着,直到响起登机提示音。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临别之前,严秋雯深深地看了苏泽林一眼。

    “秋雯,一路顺风,再见!”

    “嗯。”

    严秋雯沉默了一会,樱唇轻启,补充了两个字:“再见。”

    言罢,她就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处。

    二十分钟后,一辆波音客机拔地而起,引擎带着呼啸的声音飞向遥远的大洋彼岸。

    严秋雯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下方的六朝古都渐渐变得渺小,忽然觉得眼角有些凉凉的。

    曾经以为,离别是离开不爱的人。

    有一天,长大了才发现,有一种离别,是离开你爱的人。

    有一种离别,是擦着眼泪,却不敢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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