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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现在船队里也有不少看星星、懂天文的人手,也懂得过洋牵星术,可这种特殊人才,大福船上仅有一人,宝船上有三至五个,没有更多了。
去南洋的远航,轻车熟路,加上大部分时间是沿海岸线航行的,人才少点没什么。可去美洲可是跨越大洋的航行,不是跨海了……
海路遥远,时间漫长,人的病死率,突发意外情况也会增多,这个时候不增加点特殊人才,做好冗余备份,万一没人过洋牵星,茫茫大海之上没了方向,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能打劫钦天监的机会不多,让他们放手高素质人才的机会更少。老朱发话也不可能点名,只是说派多少人跟着远航,塞一些歪瓜裂枣,弄几个不咋滴的阴阳人、天文生过来,钦天监也不是没干过……
官员在溜达,太阳也在溜达。
官员累了,三五成群地坐在凉阴处。
太阳累了,去了西山后面。
夜幕降临。
官员们再次回到广场之上,盘坐在地上。
不过格物学院的弟子都回去了,包括一些先生,只有若干院长留了下来。
朱元璋也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看那样子,是打算出不来神器就不打算回去睡觉了。
李善长有些疲惫,进言道:“陛下,所梦可能并非应在此处,钦天监的话,也未必可全信。”
朱元璋看了一眼李善长,平和地说:“钦天监的话是不可全信,可也不能完全不信吧,左右不过一晚的事,韩国公若是熬不住,可以先回府休息,今夜城门,不拦你们。”
李善长年纪毕竟六十七岁,年纪大了,加上这些年操劳不断、斗争不断,看容貌几乎以为七十好几。
可如今看不穿朱元璋、顾正臣的把戏,李善长也不敢轻易离开。
不用说,今晚一定会有特别的事发生。
夜色浓。
一个个火把逐渐熄灭,所有人感受到了夜的暗。
不少官员窃窃私语。
一阵风吹过,面前的儒学院大楼三楼的六窗户缓缓被推开。
动作舒缓,如同女子。
可诡异的是,每一窗户后面都没有一个人影,似乎是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开窗户。
户部尚书范敏打了个哆嗦,看向一旁的工部尚书薛祥,吞咽了下口水:“这窗户可是外开的,既然没人,那是谁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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