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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完全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一点也不复杂。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这件事没有什么复杂的,为此我愿意掏钱,掏很多的钱。”柳东阳目视沈愈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神情很郑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沈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的后辈对古玩没有兴趣,所以您就想雇一个职业经理人来帮您打理博古堂,然后让您的博古堂依然能维持现在的荣光,甚至更进一步成为一个百年名店。
“这一点我能理解,非常能理解。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旧货市场中的能人很多,若放大到整个楚州,那可选择的人就更多了,不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我?并且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柳东阳寿眉一挑,面沉似水,仿佛是在告诉沈愈此刻的他非常认真,
“因为你人品好,因为你是沈老的独孙,因为你的古玩鉴定眼力不但在年轻人中难得一见,就是在整个旧货市场也可以排进前十。
“最重要的一点,你年轻,我今年七十一岁,还能帮你几年,到你三十岁时,我想楚州没有几人可以比的上你,甚至整个江南省都无人比你强!
“这些理由足够了吧?”沈愈摊了摊手,一脸的迷惑不解,
“柳老,我不过就在您店里买了个嘉庆官窑粉彩小碗,最多也就算是捡了个小漏,怎么也不至于说眼力排行什么前十吧?您这实在是有些过誉了。”柳东阳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那嘉庆小碗并不是我的,而是我一老友的后人放到博古堂出售的,说真的,那个小碗我都没有看出是改的底款,而你却看出来了,这份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说句心里话,当时我就对小友你上了心。
“后来吉祥街陈家那个败家子曾经带着他家里那幅祖传的纸本佚名画去过我店里出售,也就是那幅宋画《戏水游鱼图》。
“我看了看画风再结合《宣和画谱》感觉很可能是刘寀真迹,本来是想用五十万的价格收到手,哪知道却是让你捡了便宜,这更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再后来,成化斗彩天字罐以及董邦达的那幅《云山暮归图》出现了,那个做茶叶生意失败的小老板来旧货市场后进的第一个店就是我的博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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