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亚伯拉罕先生,我是无价的——因为我是金融的主人而非奴仆。”汉克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哦,那么我呢?”夏修再次反问道。 “你也是无价的。”汉克斯理所应当地说道,“因为你掌握‘赋予他者死亡状态’的绝对、核心的价值,所以你也是无价的。” “原来你们是这么换算的啊。”夏修悟了。 天国乃至诸神在这位行长或者联邦高层来说,就是最大的资本。 对于联邦高层来说,天国和诸神乃至人类,在他们眼中自有一套换算价值和衡量体系,所以在他们眼中两者其实并无多大的区别。 至于这是金融异化了他们看待万事万物的角度,还是万事万物自由一套衡量体系,这就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说,希望你们能一直将水端平。”天国第四持剑人带着深意地说道。 人们必须牢牢记得,根源性储蓄池≠真实总量储蓄池。 金融将人类所有劳动标准化,数字化,而劳动量像是一个随着社会经济条件、技术进步和人口变动而波动的水位,它的数值起伏不定,货币则是匹配了这个劳动数值,并将其变成了巨大的储蓄池,通过蓄水池来反过来支配劳动。 但是——金融也只是匹配不是等于。 如果加水太多太快(即央行过度印钞或财政支出过大),水溢出池边,但是真实的池水没有那么多数值,就会导致恶性通胀,对稳定构成威胁,冲击池子的原有固定的数值匹配制度。 如果水量减少过多(即货币供应过于紧缩),可能导致经济活动因缺乏流动性而停滞,如同干涸的池塘难以支持水生生态系统。 而【金融街】的扭曲比上述的更加恐怖,水太多太快,池子的水没有那么多价值,那么就将存在和未来统统榨干来填补这份不足;水量过少,那么就不断扩张和扭曲更多的存在,源源不断的刺激更多的人和物来注满水池。 而且根源性储蓄池的最大问题不是“水过多”或“水过少”的问题,而是如何将池子里的水转化为可用于进一步生成更多水(资本)的形式。 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停止的运动。 它只求目的,不会理会过程中的任何事情——无论善恶。 “我们当然会把水端平,亚伯拉罕先生。”汉克斯自信异常地回答道。 “对于我们来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水库系统,其中的水来源于众多小溪流。诚然,这个水库的水位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根据季节、气候和地形而变化。 而我们就是水坝和泵站的操作员,我们负责监测水位,调节进出水量,确保水库不会溢出也不会干涸,同时通过渠道将水引到最需要的地方,促进整个经济的繁荣和健康成长。” 联邦第二储蓄区银行行长约翰··汉克斯毫不掩饰骄傲地昂首挺胸说道 “亚伯拉罕先生,我们是世界的操盘手,世界因为我们而转动,因我们而精彩,那些无知的人因为我们而生存,我们同天国一般——托举着世界。” “只要我们耸耸肩,世界就会因为我们而颤抖。”约翰··汉克斯如是说道。 “我会把世界当成水库治理,但是我不会把世界真的当成水库,天国也不会。” 夏修摇头否定了汉克斯把自己和天国当做同类,他们可能某些方面颇为相似,但是骨子里的根始终不同。 “水库管理者先生,我觉得我们该回归正题了。” 他把话题从未来可能导致他们之间爆发冲突的意识和形态上暂时的剥离出来,转而把话题转到了现在的问题。 “新盟新盟经济调整委员会和调停法院想要管理局付出什么?”夏修直截了当地问询道。 “亚伯拉罕先生,你之前提到过,我们是同事嘛。”第二行长笑了笑,“所谓同事,就是在组织结构中担任不同的角色,但共享相同的工作场所和目标的伙伴。” “你违反了新盟的条约,会使得我们在共同的工作场所内的其他同事产生目标上的分歧,所以我们不得不站出来。” 汉克斯先是表示无奈,随后接着笑道 “但是同事不就是用来提供、分享解决问题的策略,相互学习,互相激励的存在嘛。密语广场说到底只是新盟和管理局合作沟通上的一个失误,失误是可以被原谅的,这取决于态度,而态度则是源自于表现。” 夏修听着汉克斯的话语,来了兴致。 “那么我该如何表现出管理局的态度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