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君前制服-《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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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这个舅子,这流畅的动作,看着还真像那些回事。

    只是,他马上就想到了现在是干嘛,是在哪儿,脸上不由有些发黑,这是越闹越没谱了啊。真让人头疼。

    “啊~张鹤龄,你……大胆……”

    吴尚被压在了地上,脸都贴住了地砖,但他仍是倔强的指责着张鹤龄。似乎也是提醒了殿中的大臣们。

    已年近花甲的老将英国公张懋,此时眼睛微眯了眯。刚之前所有事他都无动无衷,是真正的无动无衷。作为勋戚中的顶尖人物,他不会对外戚和这些小官们的事感兴趣,除了都督府和军事、军制,其他的他都不敢兴趣。

    因而,张鹤龄到来之时,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现在张鹤龄这一套挺有章法的擒拿动作,让他多少有了些兴趣。

    没想到粗鄙的外戚,他儿子孙子都鄙夷的纨绔,手上还有点东西。不过,他的兴趣也仅限于此。只是看着,似乎在看一场君前闹剧。

    他无动于衷,但其他几人可不会了。

    内阁几位大臣,脸色异常难看,左都御史戴珊,更是阴沉的仿佛全身都冒着黑气。

    御史是他的手下,往常不管品高品低,在朝会上弹劾他人,从来都是别人被压的难受。即便有时弹劾不过,动个手推搡厮打,也没几个人敢还手,可今日却是被人打了,现在还制服在地上,体面和威风丧尽,这让如何能不出头。

    于是,他出班,沉痛奏道:“陛下,臣弹劾张鹤龄,先是无故殴打监督御史,再私行囚禁,意图不轨。此刻,更是变本加厉,在御前放肆妄为,悖逆不道,事实俱在,请陛下严惩……”

    “臣等弹劾张鹤龄,殴打朝廷命官,行私下囚禁,意图不轨。于御前肆意妄为,悖逆不道,实乃大不敬,是为不赦之罪。身位外戚,更罪加一等,还请陛下将之交由三司会审,布告天下,判以斩刑,以儆效尤,以正纲常,以正朝廷、陛下威仪!”

    戴珊先出,内阁几人也是附和奏请,谢迁一言之后,甚至连马文升犹豫了一下,都附和上去。

    朱佑樘端坐龙椅之上,本还准备喝止,但大臣们这一奏,他反而暂时不动了。他觉得,以前有些思路或许错了,也不是,他从未想错过,只是选择了不对的人。

    他是皇帝,他即便垂拱而治,也不该是直面朝臣与朝臣正面相对的人,必须要有人体会他的意图,站在他的立场和朝臣一起商议,若是政事,他当听取各方意见,综合思量,若是权责,更该由他来居高帷幄。

    可惜,他安排的人一个个的让他失望,也许现在犹如愣头青一般的张鹤龄,倒是可以一试。

    就看张鹤龄能不能撑住角色了。

    朱佑樘觉着,现在尚不是他说话之时,于是,他保持了沉默,只是眼神锐利异常,似乎被怒火冲了理智,不知发问一般。

    “还楞着干嘛,快救下吴御史!”

    刘健看陛下似乎被惊的楞住了,他沉声向殿内的侍卫和内侍呵斥道。

    张懋嘴角不由微微的翘起,似乎有些戏谑。

    御阶之上,随侍在朱佑樘身边的内侍陈准亦是嘴角轻撇,他甚至眼神锐利的扫过了那些似乎蠢蠢欲动的侍卫、内侍。

    一圈扫下之后,他暗自满意点头,前番一番清理,这乾清宫,他的地盘上,总算没多少太聪明的人了。

    “荒唐,荒唐!”

    刘健怒喝着。

    李东阳面色微苦,暗自摇了摇头,走到张鹤龄身边。

    “宾之,不可~”

    谢迁赶忙拦住李东阳,他算是看出来了,张鹤龄确实不是马顺,用肆无忌惮都无法形容。他可不敢让李东阳上去试试张鹤龄是不是敢对内阁阁臣动手。若是真有,那阁老的体面可是丧尽了。

    “无事!”

    李东阳摇摇头,依然向着张鹤龄走去。

    若说满朝对张鹤龄了解的人,他敢说绝对排在前列,那一日的谈话,他觉得,张鹤龄说的绝大多数都是真的。

    或许张鹤龄没有理想和信仰,但是,绝对是有信念和坚持的人。或许用一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真。

    这是一个把真看的很重的人,这样的人会肆无忌惮,但不会肆意妄为,只是,他这个肆无忌惮让人很难接受罢了。

    李东阳走到了张鹤龄身边,淡淡道:“寿宁伯,且放开吴御史吧,即便有罪,现如今在乾清宫内廷之中,他也无法逃脱,有事说事,有理说理,切莫肆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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