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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目光里有异色一闪，微微颔首道，“若是有机会的话，那是自然。”

    说罢，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天鹿玄女侧腿而坐，青丝柔顺，面庞莹白无暇，曳地长裙也难以遮掩一双修长而白皙的玉腿。

    她见状轻轻将他酒杯里的酒倒满，一副贤淑温顺的模样。

    不时提起玉筷，夹起一块块霞光灿灿的肉食，送到顾长歌的嘴边。

    看着这一切，连三山主都有些羡慕了，这可是天鹿玄女啊，一位实力不弱于他的成道者，风华无双，冠绝天下。

    八荒十域亿万万生灵修士眼中超然脱俗、不染尘埃的神女，连远观的资格都没有。

    “长歌公子和天鹿玄女，可真是般配啊。”

    他不禁衷心地赞叹道，恐怕这世间除了顾长歌这样的男子，没有人配得上她。

    天鹿玄女抿嘴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转而，她又看向顾长歌，莹莹神光在眸间流转，“夫君觉得奴家说的对不对？”

    顾长歌知晓她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在九山仙印未到手之前，也就懒得管她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浮现几分恰到好处的柔意，道，“你说的对，当然前提是你一直如此听话，少动歪心思的话。”

    “夫君这是什么话，难道到了现在还是不相信奴家吗？”天鹿玄女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顾长歌呵呵一笑，神情却是并无多少变化。

    三山主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两人间的隐秘，不过也不敢多问，面色有点尴尬。

    与此同时，不同于第三山的热闹欢庆氛围，第二山却一片冷清，显得有些凄凉。

    二山主带着萧阳回到此地后，便回到了平日修行的宫殿。

    不过所有第二山的弟子，都08知晓发生了今日发生了何事，不敢多提多问一句。

    偌大的山脉间，却有些静悄悄，连平时的兽鸣鸟叫，也是消失了。

    星辉黯淡，远处的星海间，有云海翻卷，一条条壮阔而瑰丽的银河垂落。

    萧阳一身素缟，面容沉默，有些难掩的悲痛，正在后山的一处坟冢间，静静站立。

    陈素芸被顾长歌一枪镇杀，形神俱灭，什么都没有留下。

    包括她平日里的准帝器，也是在那一战之中破碎，化作碎片。

    所以眼前的坟冢，其实只是一座衣冠冢。

    “大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今日之仇，若我萧阳此生不报，誓不为人。”

    此刻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依旧是难掩心中的悲痛和恨意。

    萧阳在心中暗自发誓，拳头紧握，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他现在脑海里，还是当时大师姐被镇杀时候的惨样，以及顾长歌那副踩死蝼蚁般的随意轻视模样，这令他根本就难以平静下来。

    嗡！！

    而这时，萧阳身后一阵波动传来，二山主现身，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衣冠冢。

    “师尊。”

    萧阳回头看着二山主，虽然知道今日之事二山主的隐忍退避是有因的，但依旧难掩心中的失望。

    他本以为作为师尊的二山主，是会出手替大师姐报仇的。

    但是师尊却选择了退避，不和顾长歌交手，在很多弟子看来，那就是二山主忌惮、畏惧的缘故。

    而今各山间都有了这样的流言出现。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在你未成为成道者之前，千万不要去报仇。”

    “那个年轻男子的实力之强，让为师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二山主知道萧阳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后自衣袖间取出一件银光锃亮，夺目耀眼的战衣来，递给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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