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再送小东家一匹。” 刘武似是下了决心,语气蓦的加重。他转头喊了声,便有驮夫冒着风雪,从旁牵来了一匹披着木甲的灰马。 鬃毛梳得整齐,眼下生着泪槽。鼻孔每一下呼吸,便吐出两道浓浓的白气。马腹之处,应当是被人捅过,一道长长的疤痕,延伸到了马臀。 但在乍看之下,似是和其他的西南马,并无太多不同。 “小东家,它叫风将军。”刘武疼惜地轻抚了几番马脖,“二年前,我贩马入暮云州,不慎遭了强人的药烟,连刀都抬不得。随行的十几个驮夫,被尽数杀死。唯有风将军,忍着被割破马腹的痛楚,带着我飞离了几十里,方能逃脱灾劫。” “驰行如风,便称风将军。” “甚是忠义。”刘武露出缅怀的笑容,“小东家稍等,我便问它,愿不愿意跟着小东家走。” “先生,马会说话?”在旁的陈盛,明显有些不信。 “会。我讲过了,马通人性。” 刘武抚着灰马的脖子,似是喃喃细语,而那匹灰马,也似是听懂了,不断地发出轻轻嘶声。 徐牧看得发懵,但他知道万物有灵的道理,若是刘武真把这匹好马相赠,何乐而不为。 “小东家,它说你身上有征伐之气,不似个庸人,愿意跟你走。” “刘兄,我又如何忍心,夺人所爱。” 喜欢归喜欢,但面子工程终归要做。 “它跟着我,不过做匹庸碌之马,只知贩货到老,无甚的作为。但跟着小东家,或是不一样。” 刘武抬了头,环顾马蹄湖的四周。 “我生为马贩,大半生走南闯北,入过的庄子不少,但从未有任何一个,能像小东家的庄子一般。” “庄人饱食有乐,却面带杀伐。” “其他的庄子,若是有二三个官差到访,估摸着都会战兢不已。但小东家的庄子,绝计不会如此。” 徐牧心底微怔,刘武并没有说错。现在的话,哪怕来几百的官军闹事,他也是不惧的。 刘武抚着马脖,继而慢慢开口。 “但另有一事,须认真对小东家说。风将军眼有泪槽,放在相马术里,乃是妨主之说。而且先前也被割过马腹。若是小东家不喜欢,明年开春之时,我再送一匹好马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