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刚冲过竹桥,陈晓的身子被数柄长戟,戳得不断趔趄。咳着血,他不甘地又要继续冲,一个暮云州的都尉,似是为了抢功,提着劈刀剁来,直直剁入陈晓的半寸肩膀。 陈晓眼睛鼓起,怒吼着横了刀,剐过都尉的喉头。两人摇摇晃晃,从竹桥上往江面滚落。 如这样的场面,在船毁之后,数不胜数。 徐牧急急冷静下来。 轰。 又是一记拍杆,重重砸在覆船的铁皮上,铁碎和木屑四下跳溅。盾船里的人,皆是迅速晃了晃脑袋。 “哈哈,继续砸!砸得好!”越靠越近的主船,陈长庆看得神情发狂。 “靠过去,都靠过去,给本侯爷挨个砸!” “徐牧,谁才是狗儿?你如今便是了,抱着头躲在船里,莫要抬头,莫要抬头啊!” 发狂的笑声,并未让徐牧动怒。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东家,楼船近了!” 徐牧顿了顿,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 “便如我先前所言,这是一场无悬念的水战。”胡白松喝了口香茶,继而抬手,旁边有裨将小心接过。 “我明白的。读过些书的文士,大多都会自诩不凡。但连书中的道理都读不懂,便想着做一席幕僚。” “天下谋士,我与司马修自不用说。内城的刘仲德,楚州的荀阳子,也算得谋士之大能。但一个小小的东屋先生,想吃这碗饭,他端得稳吗!” 胡白松脸庞冷笑,转了头,看向前方不远,最后一艘摇摇欲坠的怪船。 怎么看,都是救无可救。只可惜这次的对手太过弱小,无法衬出他“儒龙”的名号。 当然,水战比不得陆战,一开始,便是你死我亡。 起了身,胡白松刚要走下木台,准备和陈长庆,再商讨一番入蜀的计划。 却不料,他的脚步一下子惊得停下。 在他的头顶,忽而有至少百道的信号箭,在暮色的天空中,拖着长长的烟尾,急急掠过。 又一下子在天空炸开,映出满世界的亮堂。 “船都要沉了,那东屋先生要作甚!”胡白松咬着牙。 …… 信号乍现。 锵。 林子里,樊鲁抽刀而出,面庞上满是发沉。在他的面前,几近三千人的伏弓,也皆是神情坚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