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梁柯一梦-《和我共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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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为什么怀不上孕?”男人像一个暴躁的狮子,他愤懑的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老先生。

    “你自己说呢?”老先生一脸云淡风轻地反问。

    “噗嗤。”顾德白听得这么有趣的反问不由轻笑,男人像是哑火一般把脏话卡在嗓子里面。

    “咳咳咳。”顾德白轻声咳嗽几下,把头扭到一边努力憋着笑来缓解尴尬。

    屏风后面的男人气得来回踱步却无法发作。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犯不着为了一点口舌之争而使两家公司关系就此撕破脸,越往上走,在自己所处的圈子里面反而更要小心翼翼,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他实在是放不下来脸,气得他走了好几个来回,才勉强克制住自己那仅存不多的理智

    “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吗?”

    “你们夫妻俩第一天来求子的时候,我就说的很清楚,你们都得调理身体。

    你不听只让你妻子针灸刮痧汤药调理。生孩子又不是你老婆一个人的事情,以你身体的情况你老婆怀上孕,你才应该担心。”

    欧阳辉放下毛笔,捋捋自己那一小撮的山羊胡子,好整以暇的说道。

    男人脸可谓是精彩之至,像是个调色盘,白一阵青一片红一色的有趣极了。他气鼓鼓的握紧拳头,他不敢对眼前这个老头动粗,哪怕他没有任何与自己反抗的能力,但是他不能。

    面前这个看起来朴素低调奢华的老头,他的财富实力完全可以碾压自己,名下的公司也低调的涉及到社会领域的方方面面。

    并且他非黑非白,一直游走在黑白两线的灰色地带,与其说是个医术高超的医学鬼才,不如说是个披着羊皮下的心狠手辣的老狼。

    蜗居在洞穴里,看起来老不中用,但他很清楚这匹老狼是只在伺机而动,压根不用他自己出手,洞穴外那些狼群就会殷勤的咬住他的脖子撕碎,把最肥美的那块肉献给老狼。

    剩下的碎肉残骨会是一场狼群们的狂欢。只要今天把人老头揍一顿,明天他们全家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以一种非常合理的方式,会让世人感到惋惜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上。

    男人气极,他一直都知道怀不上孕是自己的问题,但他不愿意正面应对,每天还是烟酒美女相伴。

    长时间的梦生醉死的生活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副看起来健康的皮囊,他踢倒了桌椅,摔碎了茶盏,“乒乒乓乓”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江软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中揉揉眼睛醒来。

    “怎么了?”江软惊醒,吓得一哆嗦,直起身子惊慌往声音方向看去,“砰”门被人从屋外打开,呼啦啦地迅速涌进来了七八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男人见装,只能咬牙把火气撒在自己妻子身上,拽起一边唯唯诺诺缩着大气不敢出的妻子,夺门而出。

    “老爷…要不要。”为首的保镖上前一步,比了一个江软看不懂得手势,征求老人的意见。

    “不用,下一个进来吧。”

    欧阳辉摇摇头,有什么是比一个男人无法生育更杀人诛心的话呢,他一定会服用自己的那张药方,而那张药方会让他身体更加健康,但代价嘛…除非现在他去人工授精,否则就是这辈子,他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过他不关心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他无法生育的事情就会成为众人调侃和饭后酒桌上面的谈资。

    这就足够了。

    “到我们了吗?”屏风外江软跟在顾德白身后起身,往顾德白身后挪了两步,直觉让她不太敢靠近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先生。

    保镖训练有素收拾好被男人踢倒的桌椅和满地的瓷片,然后悄无声息退出房间。老人微笑得向江软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比起自家那怪老头,这位老先生显得更加慈眉善目,但他眼神里面偶尔透露出来的寒光让人不禁全身战栗。

    “到我们了,来,进来吧。”顾德白拿起江软的围巾,带着女孩进入屏风后面。

    “小白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替我向你奶奶问个好。”老人坐在的软木椅上,指着保镖新搬来的圆椅,示意两人落座。

    顾德白让江软在自己身前方便老人近距离观察,娴熟的拿出三个茶杯斟满茶,分别递给欧阳辉和江软,自己则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江软身边。

    “行啊师傅,我一切都安好,这不过来给你带了个小姑娘来,你给瞧瞧。”

    “行啊你,排头挺大的啊,使唤起你师傅来了,不肖子孙。”欧阳辉笑骂,拿出一个深蓝色绸缎上面金丝线修着的仙鹤的脉枕递给江软。

    江软掀开袖子把右手搭上去,欧阳辉把完脉又让江软把左手放上,脸色渐渐沉下去,一脸复杂看着江软。

    被老中医看到江软心里直发毛,老中医沉默不语让江软更加不知所措。江软把手放回身边,按着欧阳辉的指示又是吐舌头又是看舌根。顾德白则是站起身跟在欧阳辉身边,看着江软。

    欧阳辉洒洒洋洋开了一页药方,递给江软。老人写的是繁体字,有些字江软压根不认识,她只看懂药方里面有人参,人参她还是知道的,大补。

    “爷爷,我这个身体是…”江软声音颤抖的问,搁古代人参是用来吊命用的啊。

    “丫头你不用害怕,你身体主要是太虚了,也就是仗着年轻在这里不把自己当回事。

    毛病不少,但都不要紧。这个药方你先抓八副的药,补气血调睡眠,先让你先放松脑神经,让你睡个好觉。”

    “哦,谢谢爷爷。”江软拿出手机,有些窘迫不太好意思小心翼翼开口:“这个方子我给您多少钱啊。”

    刚才她听见了男人的吵闹声,她零星从方言里面得知老人的一张药方开价在三千到一万不等。

    她默默盘算着来了这次下回不来了…太贵了看不起病啊。

    “三百吧,小白带过来的我给你打个折。”欧阳辉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二维码,示意江软扫码。

    今日出账-300,进账为0。江软决定还是寒假回家抱紧王老头的大腿,她以前觉得王老头一张药方卖200是真敢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发现王老头真的是不算太没良心。

    怪不得要国家打击药贩子呢,这也太赚钱了。

    “天儿太晚了,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欧阳辉看看壁龛上面的钟表,嘱咐着“你俩别下山了,大晚上开车不安,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让司机送你们去学校就好。”

    欧阳辉摇摇桌子上的铃铛,不一会儿,两位身穿浅蓝色中式旗袍的姐姐优雅走进房间,站在江软她们一米半远的距离停下脚步,低头静静等候安排。

    “小姑娘,你跟着她俩先去房间吧,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和她俩说,我留下小白说些话。”

    “行,那谢谢爷爷了。”江软起身,小心翼翼把药方放在口袋里,在两位姐姐的带领下往屋子后院走。

    这座院子让江软没想到的是它别有洞天,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更大的院落。比起前面的朴素低调,这个就彰显了种花家古代极致的独特奢华,江软跟在两位姐姐身后,连块儿砖她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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