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气血充盈、涌动,脉象滑利,这是要来癸水了呀。 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呢,这于女子而言尚且是件麻烦的事情,更别提对于一个大将军了。 沈确心里头暗暗责怪自己,该早一点跟他交代呀,也不知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真是太委屈他了。 越想越觉得歉疚,一双眼巴巴地瞧着对面的人。 对上视线,李鸾嵩看到她的脸色逐渐不好,慢慢变红,又逐渐发白,忙问:“怎么了,不会是真有什么大病吧。” 心道,完了,这才几个月呀,又是受伤又是得病的,她定然是不会怪罪自己,可究竟还是没能照顾好她,心里头自责啊。 沈确说没有,复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问:“殿下,这几个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啊?”李鸾嵩愣了,“不方便,没有啊。” “我是说,自打咱们交换以后,您可觉得不方便?”沈确盯着他,仿佛要从那漆黑如墨的瞳仁中看出端倪。 李鸾嵩心想,不方便,那可太不方便了,穿衣、吃饭、出恭、打架……哪哪都不方便呀。可是又一想,她问的肯定不是这个呀。 “你是指哪方便?” “身体,生理。” “生理?”李鸾嵩惊呆了,“怎么,难道女子也会……” 沈确看他慢慢放大的瞳仁,一脸惊悚,觉得再这么问下去八成他要误会了,赶紧问:“我是指殿下的……癸水,您可还适应?” “哦。”李鸾嵩惊出一身汗,一颗心还未放下又被提起。 问起这个事,那可是他这几个月最不方便的事了,简直……洋相百出、痛不欲生……想起那些忍辱负重、尴尬丢脸的场面,还有腹痛难耐、坠涨不安的日日夜夜,李鸾嵩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可是他要面子啊,这些她一个女子都能忍受,那他自然也不能说。 那该怎么说呢,既能让她心疼自己,又能表现自己很纯真美好。 晋王殿下今时不同往日,这浑身上下的八百个心眼子真真是严阵以待,无孔不入。 李鸾嵩垂眸,羞涩道:“那个东西吧,倒也还好,只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让人还挺那个的。” 那个是哪个?沈确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就看他戚戚然抬起头看着她,娓娓道来: “我吧,作为皇长子,身上的担子比较重,这你知道。想来十四那年,按照规矩皇子身边须得有通房,我那几个弟弟都有,还不止一个呢。” “当年,母后为此事很是上心,特意为我挑了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婢,还交给嬷嬷调教了许久。” “我吧,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那时候才刚长大,正是血气方刚,因为要经人事,太监和嬷嬷们围在我身边,又是图册又是演示,好一通教导,可是……” “我实在嫌烦,一气之下都给撵了出去。”他又一次垂下了头,“就连那几个通房也打跑了。” 他讲得三分委屈三分得意三分着急,还有一分……好像不知所云。 “当时我便立下誓言,此生绝不纳妾,只娶一心心相印的正妻,终生不渝。” 多好的男子啊,在这个世道上,恐怕绝无仅有了吧。 沈确心里头赞叹,可是这跟癸水有什么关系? 李鸾嵩道:“说给你听,是想告诉你我曾经的经历,方便你应对。” 瞧瞧,借着话头不但强调自己专情专一,还向她表达了心迹,竟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可是现在却有些后悔,若是当时我仔细听那嬷嬷教导,多少也会了解一些,今日也就不至于这般狼狈不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