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十七八岁的蒋玉芬是当地纺织厂的女工。 这丫头长得好看极了。 做事利索,干活快,就是脾气极其强悍。 遇到这种恶心人的事儿,蒋玉芬是不会像其他面嫩皮薄的小姑娘,躲到被子里哭。 某天晚上。 嚼舌根最狠的那两户人家,晚上被人用粪便泼了门。 蒋玉芬就站在门口。 脆生生的语气搁那儿数落,气势上一点不输旁人。 噼里啪啦一顿骂,左右邻居都没好意思走出来给泼粪的那几户说话。 但凡是有要仗势欺人的,蒋玉芬又假装哭天喊地地说欺负孤儿寡母,一点子活路也不给了。 自那以后。 村子里就没了说她们母女俩闲话,欺负老实人的。 只是,这些人总觉得蒋玉芬一个姑娘家家,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过着刀山火海一样的日子,也是要不能反抗的,要隐忍,要顺从,要所谓的,“脸面”。 于是,到了说亲年纪,蒋玉芬家里就没人来说亲。 蒋玉芬是一点也不着急。 她是厂里的女工。 这年头能有份女工的工作,足以养活她和母亲两个人。 时光一点一点过去。 一眨眼蒋玉芬二十出头了。 她和苏建国初次见面,是某天送她母亲到镇上卫生院看病。 蒋妈妈身体不好。 车是隔壁村子里,买的拖拉机。 一辆露天的破旧拖拉机,顺道去镇上换点机油零件,司机想挣点外快,顺手就把要上镇子的人给拉上了。 一车拖拉机面包人挤在一起。 蒋玉芬躲在一个小角落里。 她长得漂亮,又年轻,垂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在这偏僻的山村里,就像耀眼的金凤凰。 拥挤的拖拉机车厢里,稀稀疏疏的挪动声离蒋玉芬越来越近。 低着头不说话的蒋玉芬将手摸进身后的包袱里,悄无声息握住一把带着“破伤风”属性的剪刀。 弥漫着汗臭,污渍,抽旱烟留下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不断地向她靠近。 蒋玉芬握紧剪刀,缓缓抽出来,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