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落安神情为之一顿,本来准备好的言辞在一瞬被打断,“嗯”了一声,如实道, “已经极近虚弱。” 李源一动,已有乱相,天道也有不稳之势,可就在最近,落安又察觉到有异动。 他们这种天生天长的,对天下局势最为敏锐,更别提是汲取天下安定而存的天道。 可是近日以来本就不太凝实的天道隐有崩散之状,这是...... 一是自身本就积弱。 二是傅应绝拔除人间庙宇,没了供奉。 三便是..... 这天下,将有动荡,且还是危及存亡的大动荡,大到足以叫天道崩散。 大启接连征战所趋一统是为吉,只会于祂有益。 这次也同样是战争,可是带给天道的结局不同,就意味着带给天下的结局也不同。 前一次傅应绝的一统就算有目的性,但只要在他治下,就不会有大乱,而这一次..... 是傅应绝亲手带起的动荡,为的是,搅乱大道。 “啊。”傅应绝懒洋洋地应一声,“那便好。” 满不在乎,姿态随意。 仿佛外边骂的不是他,也仿佛筹谋这一切的也不是他。 可是落安还是要提醒傅应绝:“并非所有战乱都能削弱天道,祂此次如此虚弱,便说明此行危机,甚至会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大启是樽庞然大物,有他压在上头便不会出现大的动乱。 这就意味着,若想天下气运衰颓,再次分崩离析的前提就是大启的衰败甚至灭亡。 “嗯。”傅应绝立在烛火下,精致的眉眼淡漠,伸手拨动了下灯芯。 烛火晃动映在他的面庞,忽明忽灭,一如他如今所想所思,叫人捉摸不透。 傅应绝:“朕知道。” 可是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这般做。 落安没问出口,但傅应绝已经答了, 他说,“朕的后手,从来不是李源和周意然,至始至终,唯有朕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