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舟想,这不公平。 正常人类,谁会记得自己第一次什么时候吃醋呢。 他看向江舫,用目光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但见江舫神色有异,他不免讶异:“你居然还记得吗?” 江舫看他一眼,唇抿成一线,目光里透出几分南舟看不懂的、隐忍的窘迫。 南舟:“你在想吗?” “嗯。”江舫的声音都是紧着的,“我在想。” …… “纸金”酒吧的醉酒事件过去后,江舫意识到了一件事: 南舟应当拥有他自己的社交圈。 他一直跟在自己后面,不过是出于雏鸟情结。 他的世界里不该只有自己一个。 况且,自己从不适合做一个同行者。 在情感上,江舫向来是个为了避免结束、就不去尝试开始的人。 于是,在一夜狂欢结束后的清晨,他找来了刚从醉生梦死间醒来、宿醉头痛均未消除的队员们。 耳钉男哈欠连天:“老大,这一大早的,要干嘛啊?” “南舟的事情。”江舫开门见山,“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对他好一点。” 队员们面面相觑。 耳钉男搔搔耳垂:“老大,你一人对他好不就行了。他看起来不怎么需要我们啊。” “但你们需要他。” 江舫轻描淡写地点出要害:“如果希望他以后在关键时候救你们,就多和他说说话。这对你们来说是无本万利的情感投资。” 这对其他队员来说倒是实实在在的利益相关。 所以大家也都听进了心里去。 但宋海凝还是问出了在场所有队员心里的疑惑:“我们对他好,老大你不吃醋啊?” 江舫颇感好笑:“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向队员们简单交代了任务后,江舫折返房间。 南舟还在熟睡。 尚未醒酒的人,呼吸轻而匀称。 他的睡姿向来很乖,双手乖乖塞在枕头下。 他大概是睡得热了,额角和人中都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江舫在床侧坐下,低头观视片刻,就下意识地抬起拇指,想要替他拭汗。 然而,手在空中,他的肌肉便僵住了。 ——从南舟被子一角,探出了一抹雪白。 江舫认得这是什么。 昨天,江舫洗完澡,换上贴身的睡衣后,就把沾染着淡淡水雾气的浴袍随手抛在了床上。 现在,这件浴袍裹在南舟的被窝里。 许是昨天他翻身的时候卷进去的。 但这件浴袍以及背后牵扯的无穷暗示,一下点燃了江舫。 江舫蓦然站起,将那浴袍从他被窝里抽出,拎着它快速步入盥洗室,径直扔入了洗手池。 做完这一切,江舫才觉出自己的可笑。 不过是自己的贴身物件被他抱着睡了一夜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 自己反应过度了吧。 情绪稍稍平复后,江舫低头看向洗手池里狼狈团作一团的浴袍。 属于南舟身上苹果的淡淡香气就残存在浴袍表面,盘桓在他鼻尖。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伸手抓握了过去,指尖顿时染上了南舟的体温。 这样异常亲昵的触感,让他触电似的松开手,将浴袍甩手丢入了尚有残水的浴缸。 他拧开冷水龙头,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指洗干净,直到苹果香和暖温在指隙消失。 大概是他弄出的动静不小,等他折出盥洗室时,南舟已经醒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长发微乱,把“醒神”也当做一件认真的事情来做。 江舫走到床前时,南舟抬头对他打招呼道:“早上好。” 江舫还沾着些许湿意的指尖贴在身侧,无意识地曲弯着,模拟着一个去把他的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 他的笑容和煦一如往常:“……嗯。早上好。” 数日后,他们再次结束了一次副本。 他们回到“锈都”,暂作休息。 到了临时下榻的旅馆,南舟照例小尾巴一样缀在江舫身后。 在副本里,南舟出力不少,现在很困了,亟需要一张床。 可在即将迈入房间门前,江舫伸手扶住了门框,挡住了南舟的去路。 “今天还要在我这里睡吗?”江舫温和问道,“不想选择其他地方?” 四周静了一瞬。 南舟诚实道:“不想。” 他低头钻过江舫的手臂,继续往里走。 江舫还是笑着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地伸出手臂,再次阻住了南舟的进入。 第(1/3)页